孤灯难眠,实属社畜之日常。不是不想眠,而是生活的重担强迫着你深夜加班。
平安夜在一场绵软的雪中悄然降临。万物银装素裹,洁白的二层小墅立于林间,与雪野融为一体。
这远离人烟的别墅中住着黑莱尔一家。时间刚过十点,女儿终于被黑莱尔哄睡了,愉悦的炉火烘烤着带有肉桂甜味的空气,轻柔的圣诞节音乐中,社畜的加班时间却刚刚开始。
苏客微微皱起眉头,盯着黑绿屏幕上的一行行代码。他已经历过许多离奇诡异的事件,但回归到正常生活,仍不免为了讨生活而沦为卑微码农。
苏客瞄了一眼他的咖啡,不知不觉放得太久,奶油已经分层。他忍着饥渴感,如坐针毡地又爬了一遍这至关重要的代码。于是在黑莱尔出现的时候,苏客不由自主地分神了。这男人在的地方总是很难安静。忽然之间,银光一闪,黑莱尔从橱柜里找出一把用来剥鹿皮的弯刀。
苏客抬起眼帘,目光越过黑色镜框,直盯着一桌之隔的黑莱尔。黑莱尔显然无视了正在全神贯注上工的苏客,用指尖在碗里沾了点水,淋在磨刀石上,霍霍磨了起来。
“如你所见,我正在工作,黑莱尔。”
“我也是,苏客。”
苏客的语气轻飘飘,眼刀却和黑莱尔比划起来。
“这个程序必须今晚跑完,我需要安静的环境。”
“那就请去书房吧。”
“书房?”苏客的语调不自觉地扬高了,“这我就不得不说道说道某人因为追求格调而执意要装天窗了。谁能想到芝加哥冬天风大得能把耳朵削掉,感谢天窗,坐在书房里我仿佛置身室外,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地里写代码!”
“是谁呢,是苏客·黑莱尔。”
“没错,就是苏客·黑莱尔!”
黑莱尔内心的确愧疚,可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。他尝了一口苏客的咖啡,难喝极了,像是一杯冲水猫屎。如果说黑莱尔是审美鬼才,那苏客必然是味觉鬼才了。
“我打算明早带小家伙去树林里打猎,这样中午我们就能烤点什么了。比如说野鸡,运气好能碰上小鹿,配合土豆和苹果。”
“得了吧,黑莱尔。你这样只能让女儿问我‘爸爸,为什么给我送礼物的小鹿被剥了皮放在餐桌上呢?’我该从何解释!”
“‘思凝,小鹿从烟囱下来的时候不巧被火烤熟了’。黑莱尔爸爸本着绿色环保和废物利用的原则,把它做成了午餐。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教育她有关防火安全的知识。”
“黑莱尔!”苏客一边说教,一边愤怒地敲键盘,“首先,我已经再三强调了不可以把重口血腥的经历带入生活!其次,爬烟囱的不是鹿,是圣诞老人!”
黑莱尔耸了耸肩:“难得团聚,我只是想给家人找点乐子。”
实际上,苏客与黑莱尔想到一处去了。他最后敲下运行键,将一个界面简陋但复杂可见的程序推到黑莱尔面前。
“这才是真正的乐子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智能决策AI。”
“做什么用。”
“针对某一特定事件,收集数据,做最佳决策推荐。当然,我写这个程序的初衷,是给思凝挑礼物的。”
苏客在屏幕上输入“思凝的礼物”,过了几秒,决策被演算出来,是Switch游戏机。
“哼,和我想到一处去了。”黑莱尔颇为得意地从储物柜里取出事先藏好藏起来的礼物盒。“动物之森配色,最适合女孩子。杀鸡焉用牛刀,这还用得上敲一晚上代码?”
苏客不服气地输入了第二个问题:圣诞节当日午餐。
屏幕显示:美式中餐外卖。
在中国旅行时遭遇的偶像事件仍是黑莱尔的噩梦,中餐已被他拉黑许久。黑莱尔扁了扁嘴,坚决道:“这程序不灵。”
“我觉得非常合理,思凝喜欢左宗棠鸡。况且你我搭档这么久,经我之手的程序何时出现过这种低级错误……”
黑莱尔怀疑女儿的味觉随苏客。
“谁都别想把美式中餐带进黑莱尔家的厨房!”
黑莱尔满腹怀疑地夺过苏客的电脑。人在面对智能AI的时候,内心的邪恶因子就会作祟,总想尝试些不敢在他人面前操作的下流念头。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某大学研发的AI被人教了满肚子黄话。黑莱尔也不例外。他直接写下了此刻能想到的最能刺穿苏客隐私的问题:苏客最喜欢的床笫情趣。
他内心已经有了几个预期的答案,无非是接吻、口交、69之类的。可答案远远超乎预料:被狠狠地打屁股。
苏客坐在一旁,老脸一红,又想反驳,又不愿否定程序的准确性。他结结巴巴地辩解着:“哈哈……这、这说的一定是你吧,黑莱尔。如此下流的品味,太符合你的人设。”
“智能AI通过语境区分苏客和黑莱尔两个主语并不成问题。经你之手的程序,何时出现过这种低级错误。”
黑莱尔舔了舔嘴唇。他明明与苏客长相一模一样,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气质。猎人的沉稳、精明和狡猾,都深藏在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眸里。如今,那双眼睛正发出饥饿的光芒,倒映着窘迫无措的苏客。
“圣诞节我还没送你礼物呢,苏客。”
“下次行动的佣金归我就行,我更喜欢钱。”
“真的吗……我是不是该问问你的小程序。”黑莱尔半眯着眼睛,看向苏客的电脑。苏客立马把他的潘多拉魔盒扣上,抱在怀里。黑莱尔望了一眼楼上,暗示道:“这个时候,小家伙应该已经睡熟了。”
他们一前一后走下了楼。
地下室里有一间隔音又隐秘的卧室。黑莱尔走下楼梯,问苏客:“你是喜欢哪种打屁股,被压在膝盖上,还是四肢趴在床上?用手,还是用皮带?”
“你可真了解,黑莱尔。我越发觉得喜欢的人是你了。”
“我们很快就能搞清楚究竟有下流爱好的人是谁了。”
糟糕,这未免也太糟糕了,苏客在内心嘀咕着。
虽说黑莱尔这话一旦出了口就要死守到底的固执个性跟他有的一拼,但下次再遇到黑莱尔一言不合开黄腔,他就该二话不说就地取材,用十公斤的笔记本电脑拍头杀送他归西。
进入隔音的房间后,黑莱尔的两手就在苏客的臀部上抓个不停,就跟篮球运动员在比赛正式开始前要捏捏球找手感似的。苏客的屁股恐怕就是篮球了,非得被不同手法拍打个上下场外带加时赛不可。
“是你自己脱,还是我帮你脱?”
“为了验证我开发的程序的严谨性,我选择自己脱。”
“啊……太可惜了,还以为能体验圣诞节拆礼物的惊喜感。”
“你也老大不小,这种油腻语录还是赶紧适可而止吧。”
苏客解开皮带,半趴在黑皮沙发背上。他也不过只露出了窄窄的一道皮肤,刚能看到股缝,像是做好了让医生打肌肉针的觉悟似的。黑莱尔二话不说地将苏客的裤子拉下,连带着苏客身体都差点摔了个踉跄。
黑莱尔心急地要惩罚苏客的不痛快,朝圆润结实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。臀瓣仿佛感受到了恐惧,颤颤弹弹的。苏客硬忍着闷哼了一声,在心里纳闷,他和黑莱尔本是一个模子上刻出来的人,怎会在同一件事上产生截然不同的心理反应呢?
还没来得及细想,第二巴掌就落了下来。苏客紧张得连屁股都夹紧了,反倒显得有些窘迫可爱。他几乎听得见黑莱尔内心想要施虐的情色念头。黑莱尔不仅仅想和苏客做爱,更想在前戏就把苏客玩弄得含泪求饶。
苏客甚至间接看到了黑莱尔内心的幻想。臀部红肿发烫着,一道道肉红的印迹在浅色皮肤上纵横,即便这样,臀瓣之间还夹着粗长的男人性器。苏客很想吐槽,黑莱尔未免把自己的那玩意儿想象得比实物大上太多了吧!
“你休想做那种事……”
“苏客,我看你还没搞清楚立场。”黑莱尔朝掌心吐了口唾沫,温柔地抚摸着担惊受怕的臀瓣:“狐狸落入猎人的陷阱里,与其想着脱逃,不如想想怎么讨好猎人,这样说不定还能在死前被喂得肥一点。所以比起挑衅我,说不定摇摇屁股,嘴甜一点,我会手下留情些。”
“黑莱尔,总有一天换你落到我手里……”
苏客嘴上要强,心里却怕得要死,最受不了黑莱尔在他毫无戒备的时候突然抽上一巴掌。黑莱尔才不给苏客留颜面,直接将他推倒在沙发上,像给婴儿换尿布似的拎起两条腿。
这下不光是臀部,连睾丸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这光景可真不错。”
苏客干脆闭上了眼睛,一副要杀要剐随意的样子。羚羊要是被狮子咬破了喉管,就会彻底放弃挣扎一动不动。苏客从前认为那是弱小的草食动物在死前因恐惧完全乱了阵脚,现在反倒觉得这是为了不让狩猎者获得更多快感的捍卫尊严之举。这一番心理活动,都把苏客搞得有些自我感动了。
黑莱尔按摩臀部的手法着实不错,有温水煮青蛙的意思,让苏客有些放松上瘾了。有时弹弄着臀,有时又试探着股缝。后穴已经有点被开发了,一收一缩,实在有些恬不知耻。苏客贪婪又苟且地享受着,还担心着不知何时会落下来的巴掌。
一个纵情施虐,一个受虐上瘾。
圣诞夜的芝加哥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三十度,积雪足以淹没膝盖,苏客这会儿却浑身燥热,恨不得去雪地里滚一滚火烧火燎的屁股。
“呃!”
黑莱尔又趁其不备打了他一巴掌。这次大腿内侧以及敏感的睾丸都被捎带着刮蹭到了掌风,苏客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。
“苏客,实在抱歉,我要收回之前对你的程序下的错误评判。”黑莱尔粗糙的手指在敏感的入口附近揉弄着:“我看你确实很喜欢,你都勃起了。”
苏客用手捂着脸,套在裤腿里的脚趾都尴尬地蜷缩起来。
“当然,我也很喜欢。我看你的AI甚至还学会了一语双关。”
黑莱尔再抽打苏客的臀部的时候,连半勃起的阴茎都跟着晃荡淌水。苏客忍无可忍,羞耻地哽咽着说:“赶紧做吧,该死,我已经忍不了了。”
毛孔大大舒张,肺叶扩充到极限。苏客的膝盖被黑莱尔打开。只要能摆脱这种焦急的燥热感,是把他操到昏天黑日,还是屁股打开花都好。
苏客理智犹存,仍委婉地求饶了:“别忘了,明天还要办圣诞派对……”
“我的好搭档,我并不担心你的体力和毅力。”
说着,黑莱尔便挺腰插了进来。一定是因为挨了巴掌的缘故,苏客今晚吸得格外紧。里面湿湿黏黏的,令人没工夫细想该玩什么情趣,只想在里面疯狂泄欲。此刻不光是苏客,连黑莱尔都跟着一起兴奋地发抖。
两人平时承接委托和探险的时候,偶尔只为解决生理问题做爱,在灯光不甚明亮的小旅馆里,又或是趁着月黑风高在野外互撸。没想到了这个年纪,竟然因为一点SM情趣而找回了年轻时对性欲的疯狂和饥渴了。
黑莱尔极尽折磨着苏客身体的柔韧性,将他的膝盖直接压到头两侧,粗糙又侵犯似的吻着苏客的嘴唇,下身还跟公狗似的快速耸动。抽插的叽咕声盖过了苏客的喘息,他想听苏客叫床的声音。顺从也好,反抗更好,多给黑莱尔来点可以惩罚苏客的理由。
黑莱尔的幻想开始让苏客感到恐惧。掐住苏客的脖子,面色就会慢慢变红,被桎梏住的脖颈上方,会渐渐浮现出树杈似的青蓝色血管,那凸起慢慢向下颚蔓延,直到在太阳穴上开枝散叶。苏客会变得涕泗横流、口齿不清,语无伦次地求着黑莱尔住手。前一秒是生,下一秒就可能窒息而死,然而阴茎却不受控制地滴水,那个淫荡的肉洞更是无法控制肌肉,极度松软。那是近乎濒死的高潮。
“黑莱尔……黑莱尔……”
苏客多少唤回了黑莱尔的理智。那双漆黑的眼睛中仍流淌着混沌的光,但操干略微变得温柔了。黑莱尔为苏客擦去汗水,然后吮吸着手指间的汗咸味。
“我快射了。苏客……”
“赶快射……啊……我对这……种粗鲁的……没兴趣……”
黑莱尔扒开苏客的臀瓣,尽量射到最深处。苏客被操到最后也没有射精,半勃起的阴茎不断滴出浑浊的粘液。彻底爽到了,面红耳赤大张着嘴呼吸。
黑莱尔坐到苏客身边,张开手臂搂住他,语气柔软又轻浅:“这下我完全相信你的AI了。苏客,以后也借给我用用吧……”
“休想。”
苏客朝黑莱尔肩膀打了一拳,只可惜实在是没有体力发怒了,只想找两个冰袋好好镇痛一下自己的屁股。
黑莱尔仍在耳边絮絮叨叨的,和刚刚那个差点掐死苏客的色胚判若两人。苏客将身体压在黑莱尔身上,只想赶紧被抱去洗澡睡觉。
“我已经彻彻底底为你所折服了。”
“知道了……”
“不如这样——”
“怎样……”
“明天就听你的,点美式中餐。西蓝花炒鸡片配左宗棠鸡,你心中的天作之合。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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